反应过来后,苏简安受惊的弹簧一样突然松开陆薄言弹起来,一脸惊恐。 苏简安慌忙扔了书跑去打开门:“怎么了?”
“你经常帮你哥买东西?”陆薄言问。 她知道那是多深的痛苦,可她并没有变得像陆薄言一样冷漠深沉,他叱咤商场,大部分人对他又敬又怕,而她只是安心的当了个小法医。
把咖啡端回去给陆薄言,还没来得及跟他说,他就先皱着眉把咖啡推出来了:“我要冰的。” 洛小夕的声音不大对劲,她显得太兴奋了。
苏简安:“因为他什么都不愿意让我知道啊。”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有股不自然的感觉,她笑笑,指了指商场里一个卖护肤品的专柜:“你先接电话,我正好要去那个专柜看一看。”
她兴奋的拿来木梳,拿出专业造型师的架势转来转去的打量陆薄言,陆薄言大概是被她转晕了,不悦的蹙了蹙眉,苏简安忙按住他的肩膀:“别动,你头发有点乱。” 她和陆薄言从小就认识,唐慧兰还特别喜欢她,而且他们结婚了,很多事理所当然这些都是她的有利条件。
这个夜晚格外短暂,至少在苏简安感觉来这样的。 “简安吗?”沈越川的声音很快传来,“你是不是找陆薄言?”
吧台可以看见整个舞池。 苏简安含糊地“嗯”了一声,送上来的是热牛奶和刚烤好的面包,涂上香甜的果酱,苏简安吃了两口就没胃口了,喝了半杯牛奶,昏昏沉沉的又躺到了床上。
苏亦承来取车,正好看见洛小夕笑眯眯地钻上男人的车。 感觉却如同他的半个世界都被她填满。
“他追过你?” 苏简安委委屈屈:“为什么?”
洛小夕看着他们的背影,半晌都回不过神来,很久才“靠”了一声:“还可以这么玩啊?”她都要以为张玫不会来了好吗? 徐伯想得很周到,唐玉兰一下楼他就遣了佣人上来,让佣人给苏简安拿套衣服,苏简安觉得徐伯简直就是她的救命恩人,等陆薄言进浴室去洗澡,她立刻就溜进了衣帽间去换衣服。
洛小夕是“实习艺人”里最努力的一个,她看起来吊儿郎当的,但是从不迟到,更不会表现出任何的优越感。而那些常人难以完成的动作,对她来说也很艰难,但是别人哀嚎着逃避的时候,她往往只是咬着牙,一次又一次反复练习,直到完美的演绎这个动作。 秦魏匆匆跑来,见张玫伤势不轻,说:“张小姐,抱歉,小夕她不是故意的,我替她道歉。当时她的注意力……”
她以为陆薄言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,十指不沾阳春水,念书时轻轻松松就当了个学神,夹着几本书和几个好朋友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下,引来一大片女孩子的尖叫,离一般人很远,远得不像一个真实的人。 “我们今天是拿命和你博的!最惨也不过就是死!”一股报复的快感涌上邵明忠的心头,“被我们带走的那个身上会发生什么,不用说你也懂的吧?”
“……我和江少恺的关系那么好都不知道他转院的事情,你怎么知道的?”苏简安疑惑的打量着陆薄言的线条分明的下颌,恍然大悟,“是你帮江少恺转的院?!” 苏简安这才注意到……自己居然抱着陆薄言的手臂!
这时,苏简安才如梦初醒,看见毛巾就在自己手边,抽了一条出来送过去给陆薄言。 “薄言。”她的声音有些发颤,寻找支撑一样试图挽住陆薄言的手
苏亦承往后一靠,神色闲适的打量着自家妹妹:“你是担心陆薄言呢,还是担心我呢?” 苏简安还是有些犹豫,毕竟她没有任何这方面的工作经验。
徐伯点点头:“是的,其实……少爷做什么都是认真的。” 秦魏顿时眉开眼笑,急匆匆的拉着洛小夕离开了酒吧。
苏简安的头晕本来已经缓下去了,但一上车,仿佛又回到了刚刚喝醉的时候,难受的在陆薄言怀里蹭来蹭去,发出小猫一样的轻哼。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你明天跟着我去公司不就知道了吗?”
洛小夕没想到苏亦承会突然变成野兽,他的手劲太大,就跟要掐断她的腰一样。 好像除了他,她再也感受不到别的。
苏简安愣了一下:“你想干嘛?” 洛小夕在桌子下踹了秦魏一脚:“去你的!我要是被苏亦承嫌弃,你就这辈子都找不到老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