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就这样在医院住了下来,不知道是因为点滴还是因为这一天实在太累了,她昏昏欲睡。
午饭后,两人开车直奔医院,苏简安打着点滴,但精神还算好,正在看电视。
“佑宁姐今天怪怪的。”阿光说,“刚才她去华北路的会所处理了点事情,出来后匆匆忙忙叫我送她去医院,我跟护士打听了一下,说是她外婆住院了。其实刚才她在楼下,但是没上来就走了,说是要去找一个人。”
奇怪,他的表情明明那么冷硬,双唇却还是和以前一样柔|软。
她叫秦魏先回去,然后穿上消过毒的隔离服陪在监护病房里,看着母亲消瘦的脸颊,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母亲的手背上。
他一点不舍都没有,让她先发声明,制造出是她主动终止合约的假象,大概是他最后的绅士风度。
“苏简安,站住!”身后传来陆薄言的声音,低沉而又危险,不容反抗。
四五公里的路程对苏亦承来说不算什么,深秋的寒风呼呼从他耳边掠过,哪怕脚上是皮鞋他也感觉不到任何不适。
苏简安愣了愣才反应过来,已经是十二月下旬了,她的生日也快到了。
话没说完,胃里突然一阵翻涌,她忙蹲到地上,但只是胃抽得难受,什么也吐不出来。
“就和结婚前一样,偶尔出一次门,大多数时候呆在家里看点东西。过两天有时间,我让她去看您。”顿了顿,苏亦承才问,“薄言怎么样?”
“不管是谁,对陆氏而言,不过是一个并购计划失败了而已,对公司的影响可以忽略不计。”陆薄言笑了笑,不甚在意的样子。“江少恺没有告诉你这个?”
陆薄言帮着苏简安把饭菜从保温盒里拿出来:“提醒你一下,Daisy难度最低。”
这几天为了让陆薄言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,她不知道死了多少脑细胞。就在昨天,她还以为陆薄言签字遥遥无期,可他突然这么平静的过来答应签字。
“知道了。”陆薄言穿上外套,带着一个助理下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