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反锁了办公室的门:“少恺,帮我一个忙。” 沉默片刻,苏简安抬起头看着陆薄言:“我们会不会有一天也变成这样?”
陆薄言托着她还没有消肿的手,抚着她手背上的针眼,感觉如同那些针管一一cha进了他心里。 他微微低头,亲了亲她,“你这么紧张,我很高兴。”
陆薄言的这套公寓和别墅的装修风格不同,更为现代化也更加简约,家具的线条简单利落,几乎都是黑白灰三色,整个房间透出一种成|年男子特有的冷峻味道。 “你想要什么?”
苏亦承的公寓。 点了一根,只抽了一口,韩若曦就蹙起眉有哪里不对。但到底是哪里,又说不出来。
“现在不用了。”洛小夕倔强的看着苏亦承,“你走,不要再来找我。” 大过年,医院冷冷清清,供病人散步的小花园更是没有半个人影,只有寒风不时吹动树梢,发出干燥的“沙沙”声响。
韩若曦置之一笑,无奈的耸耸肩:“没办法,他们总能打听到我的行程。” “下班吧。”秦魏说,“先陪我去吃点东西,我再送你去医院。我顺便看看洛叔叔和阿姨。”
时值深秋,畏寒的人已经围起了围巾,苏亦承到民政局门前的时候,额头渗出了一层薄汗,额际的黑发微微湿润。 从来没有见过陆薄言这样的眼神,她几乎要忍不住将真相脱口而出。
沈越川赶回公司,天色已经彻底黑了,不出所料,陆薄言还在办公室处理事情。 “我们要买这座房子!”一个小青年趾高气昂的跳上来,“给你们一个星期的时间,搬走!”
江少恺有预感,手里的资料多半是真实的。 苏简安点了点头:“你有没有受伤?”
但紧紧绞在一起的双手还是出卖了苏简安心底深处的不安,她问:“事情是不是很麻烦?” 反胃什么的,她完全可以忍住的!
可是都没有,陆薄言弯身上车,就一座悲怆的雕像似的坐在后座,目光晦暗,一动不动,只有额头上的鲜血在缓缓的往下流。 苏简安:“……”
“为什么?”陆薄言几乎要揉碎那些印章齐全的单子,声音在发抖,“到底为什么?” 许佑宁从来都是直接而又坦荡的,犹豫扭捏不是她的风格。
沈越川所说的陆薄言都想到了,所以他才没有调查苏简安和韩若曦近段时间的交集。不过江少恺这个“除非”,倒是引起了他的好奇:“除非什么?” 居然还是上次的房间!
短暂的刺痛后,眼泪蓦地簌簌而下,。 连空气都是沉重的,脑袋完全转不动,身体像没有感觉,却又像有一块石头压在头顶,同时有千万根细细的针在不停的往他身上扎……
在急诊室里躺了一个多小时,苏简安却感觉好像躺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,整个人深深陷入强烈的不安中,像即将要溺水而亡的人。 他的唇角不自觉的上扬,却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。
苏简安抬了抬挂着点滴的右手,笑着说:“已经换到这只手来了,没有影响。” “那个,”苏亦承和陆薄言的气场强势镇压,警员的声音弱弱的,“苏先生,你、你该走了,待太久我们不好报告。”
她来不及说出第二个字,身材颀长挺拔的男人已经跨进门,一脚勾上浴室的门…… “警方介入了,调查需要时间。”陆薄言说,“陆氏的情况我清楚,事情本身不麻烦,但调查期间给陆氏带来的影响很麻烦。”
陆薄言闲适的靠着办公椅,神色自然放松的面对办公桌对面的女人。 又降温下雪了。明天醒来,又能看见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吧?
她拼命的忍着泪水,看了看四周,躲到最角落的位置,失去全身力气般瘫到地上,再也忍受不住,埋着头任由眼泪滂沱。 诚如某位名人所说,答案太长,他需要用一生来回答。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