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自然而然的拉起苏简安的手,带着她回座位,把沈越川叫了过来。 “哦。”苏简安回过神来,解开安全带,“那我下去了。”
苏简安不顾刺痛睁开眼睛,看见男人和江少恺都躺在地上。 原来昨天的失落难过,都是她的凭空臆想,她还蠢到死的忍着饿不下去吃早餐……
他早就和陆薄言几个人约好了今天去打球,没想到洛小夕会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。 他没有固定的大背头散开了,一头的黑发显得凌乱且狂野,狭长的眸子透出危险的光。
“是你给错了。”苏简安认认真真地说,“我两年的工资是48万,可是你给我一张信用,卡,难道是要我刷够48万再还给你?我哪能每一次刷卡都算一次加法啊……” 很久以后,洛小夕发现人生原来可以这样绝望的时候,这句话变成了她深深的噩梦,让她每一次想起都想穿越时空回来掐死这时的自己。
苏简安打量了一下:“怎么那么像情侣装?” 渔村在真正的郊区,一个被市中心的人遗忘的小镇里,初夏的阳光在海面上撒下一片金光,渔船停在码头被海水拍打得轻微晃动,岸上有皮肤黝黑朴实劳作的渔民,机器运作的声音不时传来。
陆薄言的手动了几次,最终却还是没伸出去触碰她,转身,悄无声息的离开。 十岁时,她总是这么叫他。十四年后,她再吐出那四个字,却没有了儿时的那份亲昵,只是她的笑容依然明媚,看着他的眸子灵动得仿佛能洞察人心。
“以前学过,好多年没跳了,我不知道能不能配合你。”她紧张得声音几乎都要僵硬了。 “我也是。”苏简安找到了知音一样,“后来我跟小夕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套公寓,买齐了锅碗瓢盆每天自己做饭饮食才规矩正常了,不然我毕业回来的时候一定是个大胖子。”
这刻意的奉承再明显不过了,偏偏陆薄言就吃她这一套,勾了勾唇角:“喜欢的话,以后你随时可以带朋友来。” 用洛小夕的话来说就是,这种嗓音女人听来是头皮一硬,但是听在男人耳里的话,就“另当别硬”了。
陆薄言纵容苏简安,他知道的,但他以为那只是私底下,可现在有这么多外人在他都懒得掩饰了吗?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,开始解开浴巾……
苏简安猝不及防,惊呼了一声:“啊……” 徐伯看陆薄言和苏简安是一起回来的,意外之余感到很高兴,可是仔细一看,两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对劲,他仿佛明白了什么,示意其他佣人退下去,自己也默默地走到花园去了。
准备睡觉的时候,陆薄言告诉苏简安:“明天你转告许佑宁,让她直接去店里找店长。” 苏简安却只是眨眨眼睛:“我在陆氏有职位了啊总裁夫人。”
他隐约知道理由,因为推开张玫的前几秒钟里,身体里那个陌生的自己想起了洛小夕,全是洛小夕,她笑着的样子,她生气的样子,她假装妖|娆风|情的诱|惑他的样子,很多的洛小夕占据了他的脑海。 掉在地上的领带,扣子大开的凌乱的衬衫,灼|热的气息,无一不在告诉苏亦承,他越界了。
草裙舞表演还在继续,夜晚的欢乐谷灯火绚丽,别有一番轻松娱乐的滋味,洛小夕边跟着人群欢呼边问:“陆Boss打电话来求和了啊?” 陆薄言比她淡定多了,低头看着她,眸底的浅笑若有似无,像一个稳重的大人看一个因为得到了心仪已久的玩具、正兴奋不已的小孩。
她的脸慢慢涨红,胸口急促的起伏着,好看的小脸上偏偏又是怯生生的表情,不像那个平时里张牙舞爪的小怪兽,更像迷了路的、蹲在路边无助的望着行人的小白兔。 唐玉兰热衷慈善,而做慈善之外的时间,她也安排得满满当当:打麻将、园艺、上美容院、茶楼。兴趣来了的时候,她甚至会报名跟团去旅游。
苏亦承笑了笑,他还以为陆薄言的动作会有多迅速呢,原来还在踌躇。 苏简安急中生智的推了推陆薄言,佯怒质问道:“陆薄言,这样子好玩吗?”
苏简安朝着陆薄言笑了笑:“小夕赢定了!” “谢谢。”
苏简安有些不安:“陆薄言,要是狗仔挖出来是我和你结婚了怎么办?” 根本没有理由哭是不是?
苏简安像是听到了天外来客的消息,眨巴眨巴眼睛,眸子里似乎闪烁着惊喜:“那些绯闻是她绑着你炒作?你真的不喜欢她吗?” 她下意识地看向陆薄言,愣住了。
电话那段的沈越川听见动静,愣了愣:“啊,陆总你和嫂子在忙呢是吧?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,那先这样吧,工作的事明天再说,你们继续,继续……” 洛小夕多了解苏简安啊,一听就了然,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:“苏简安加油!争取拿下陆薄言,当我一辈子的老板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