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一的区别是，晚上的应酬他不再碰酒，其他人知道他刚刚胃出血出院，也不敢灌他。“疯了！？你不能去！”江少恺把苏简安按回座位上，“家属认尸的时候情绪容易激动你又不是不知道，万一他们知道你跟陆薄言的关系，谁敢保证他们不会失控出手打你？”

苏简安退回客厅，坐在沙发上半晌，终于想起萧芸芸。那股疼痛缓解后，心底有什么在慢慢滋生，发芽，长出藤蔓缠绕住她整颗心脏……

陆薄言几步就拉住她，将她禁锢入怀：“不是你看到的那样，我和韩若曦什么都没有发生。听我解释，好不好？”一瓶洋酒，再加上那么一点红酒，按照苏亦承和陆薄言的酒量，确实醉不倒他们。

她也不能去。“我在找他。”苏简安说，“十几年前他开车导致了一起车祸，车祸中去世的人是我先生的父亲。我最近查到车祸不是意外，他也不是凶手，他只是替真凶顶罪的。我想让洪庆推翻当年的口供，让警方重审这件案子。可是十几年前洪庆出狱后就销声匿迹了，我找了很久也没找到他。”

“想听你说实话。”沈越川坐到办公桌上，修长的腿抵着地，不紧不急的看着萧芸芸，“但看起来你似乎不太愿意说？没关系，我有的是时间陪你慢慢耗。”窗口外的黑夜似乎正在蔓延过来，绝望沉重的黑将她包围。

陆薄言的手还悬在半空，有那么一个片刻，他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，反复确认：“你说什么？”苏简安怎么会听不出来这些话都是故意说给她听的，抓着外套的手不自觉的收紧：“越川，不要再说了。”